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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書院深深深幾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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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越說越激動,晚書見狀。這好端端的怎麽就吵吵起來了,趕緊勸道:“幾位嬸子,晚書現在一心撲在學業上,著實沒有成親的打算。大丈夫先立業後成家,這才對家人負責。”

阿梅和阿勤聽完,相互看看,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梁公子誤會了,我們說著玩的。”

看著兩人不再劍拔弩張,晚書心裏也踏實了些,至於真假也管不了那麽多。

飯菜繼續加熱著,晚書怕一會又有什麽說媒結親的事繞到自己頭上來,便和幾位嬸子說喝了姜湯好多了要回去了。

阿紅知道晚書留在幾個女人堆裏尷尬,便道:“好好好,讀書人還是讀書重要,回去吧。”

晚書再次說了聲謝謝,才出了飯堂往舍館去了。

而周無邪回去後,周天貞看到她的雞湯沒端回來,又看她一臉怒氣,慌忙問道:“邪兒,你這是怎麽了?雞湯呢?”

周無邪本就郁悶,聽得這話,委屈的哭道:“姐,嗚嗚嗚……雞湯被梁晚書打翻了,他還非禮我。”

周天貞一聽,氣道:“你說什麽?他打翻雞湯,還非禮你?到底怎麽回事,你跟姐姐說,姐姐去幫你討回公道。”

周無邪把在飯堂門口遇到晚書一事說了,不過她沒把真實的經過說出來,而是顛倒是非,把所有賬都賴在晚書身上。

周天貞聽完不得了了,方宴的事就是梁晚書一直從中作梗,這下居然還欺負起自己妹妹了,尤其自己娘親給爹爹熬的雞湯還被毀了。

拉上周無邪就往飯堂去了,到了飯堂沒見著晚書,問了幾位大嬸說是剛回去了。

此時的周天貞臉色比周無邪還可怕,平日裏溫柔似水,可真的惹急了卻似個母老虎般兇狠。

昨晚一夜的雪,地上幾乎泛白了,她扯著周無邪就往舍館沖,周無邪跟不上她的腳步滑了一跤,所幸地上有雪,沒傷到人。

周無邪從沒看見過姐姐這樣發火,本來就心虛,又看周天貞這幅做派,心裏很是害怕,忙說道:“姐,要不算了吧,要是被爹娘知道肯定會罵我們的。”

周天貞堅信自己妹妹的話,以為她年紀小害怕,便道:“邪兒別怕,以前都是你替姐姐出頭,這次姐姐一定要為你討個公道。”

周無邪見拗不過,只好跟著去了。

晚書走得慢,進舍號後才剛脫下滿是雞湯的外套,就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,晚書一急又趕緊將外套穿好。

正系著腰帶,門被推開了,只見周天貞拉著周無邪沖了進來,看見自己手中拿著腰帶,兩人趕緊別過身子,周天貞還用另一只手遮住了無邪的眼睛。

晚書看是二人,慌忙往屏風後避了避,開口問道:“兩位姑娘風風火火的闖進梁某舍號,不知有何貴幹啊?”

周天貞一心想找晚書算賬,不防他在換衣,氣勢瞬間弱下來,紅著臉道:“梁晚書,你……你竟然當著我和無邪的面換衣服,真是無恥。”

晚書苦笑一聲,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這兩姐妹真是如出一轍,這也能攀扯上自己。

晚書整理好衣服,從屏風後走了出來,“天貞姑娘,梁某在自己房內換身衣服還不行了,你們硬闖進來,我還沒說你們窺探我呢,怎麽就變成我無恥了。”

周天貞道:“那你大白天換什麽衣服?”

晚書道:“我衣服被無邪姑娘潑了一身雞湯,還不準我換身幹凈衣服了?”

聽到雞湯,周天貞才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啦,張口就罵:“你還好意思提雞湯,我還沒追究你把我們的雞湯灑了,你卻怨無邪灑了你一身雞湯,真是枉為讀書人。”

晚書一看周天貞敢這樣說,肯定是周無邪和她說了假話,否則以周無邪那刁蠻的嘴角,這會不會一聲不吭。

“天貞姑娘,你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嗎?明明是無邪姑娘將砂鍋砸向了我,怎麽就成了我把她雞湯灑了?”

周天貞氣急敗壞,覺得晚書不要臉,“梁晚書,你真能胡扯好端端的一鍋雞湯,無邪幹嘛要砸你?”

“是呀,我也想知道無邪姑娘幹嘛要把一鍋雞湯砸向我,我是哪裏得罪了還是哪裏做得入不了姑娘的眼?”

晚書說著說著將目光轉向了周無邪,周無邪被盯得有些不舒服,回道:“你當然入不了我的眼,我勸你別打我主意,否則我讓我爹將你趕出去。”

一聽就是氣話,晚書也不惱,繼續道:“無邪姑娘說笑了,梁某雖不才,可也不是什麽人都能看上的。似無邪姑娘這樣的‘美人’,梁某也無福消受。”

確實是無福消受,不僅周無邪,這天下的所有女子都無福消受啊。

周無邪被晚書這麽一說,臉上掛不住,氣道:“你……”

周天貞也聽著晚書這話極其難聽,又看無邪被羞辱,回道:“梁晚書,你真不要臉,無邪還小,你竟然說出這話來。而且剛剛還非禮她,我今天就把這事說出去,看你往後還有何臉面繼續待在書院。”

“正好啊,我也想把這事說出去,讓大家評評理,換我個公道。我這好端端的在路上走著被人潑了一身雞湯不算,還被兩位姑娘家闖進屋裏,我這衣服怎麽賠暫且不說,我這名聲可是要好好追討一番的。”

周無邪心知自己說了謊,生怕姐姐真說出去了,自己丟臉不算,還令父母跟著沒臉,趕緊拉扯了周天貞一下,“姐,算了吧,這就是個無賴,你跟他講不通的。”

周天貞看自己妹妹連續阻止自己,再看晚書一副坦然,便小聲問道:“真是你潑了她?”

周無邪怕事情鬧大了,輕輕點了點頭。周天貞氣急,小聲責備道:“你……”

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就這麽走了豈不是自己打臉,只好逞強道:“梁晚書,今日我先不跟你一般見識,我和方宴的事以後也請你別插手,若是再敢輕薄無邪,我定讓你好看。”

周天貞說完就拉著周無邪轉身走了。

只會說氣話,只會無力的威脅,這兩人真有意思。晚書慢悠悠來了句:“兩位姑娘走好,別磕了碰了又賴我身上。還有下次再進梁某房間記得敲門。”

晚書聲音大,兩姐妹自然聽到了,不過也不敢再搭話,疾步往舍館外走了。

剛到門口就撞見了齋長,兩人匆匆見過禮,急切的走了。

齋長心裏奇怪,剛阿香找到自己時說看到兩姐妹氣勢洶洶的往這來了,怎麽這會卻羞澀的走了。

難道是書院裏有書生和她倆有私情,不會吧?齋長邊想著邊道:“站住,天貞無邪你們兩姐妹幹啥呢?這是書院學子的舍號,女孩子家不許隨便出入的。”

兩人聽見喊聲,不得不回來,無邪擠出一絲笑臉,道:“我們,我們……”

周天貞怕妹妹漏了陷,趕緊回道,“我們聽說這裏邊的臘梅花開了就想來看看。”

齋長一聽兩人就沒說實話,大聲道:“胡說,舍館裏的臘梅花去年就死了,哪兒還會開花。不說實話,我可就把這事告訴山長去了。”

無邪害怕,才說道:“您行行好別把這事說出去。是梁晚書欺負了我。姐姐來幫我討回公道,哪知又被他欺負了。”

“你說什麽?他梁晚書反了天了,居然敢欺負到你頭上。走,這口氣我可得幫你們討回來。”

齋長理解的欺負和兩姐妹說的欺負不一樣,說著便催著她倆進去了。

兩人忙說:“算了算了,我原諒他了。”

齋長可不幹,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怎麽能被欺負呢,書院怎麽能有這種恃強淩弱的行為,梁晚書這次在書院立了工就敢無法無天了。

還有這都什麽時辰了,還在舍館裏,不用上學的嗎?

想到這些,齋長愈發覺得晚書過於自負,這會改造茅廁有功,在山長面前露了臉就不把書院的規矩放在心上了。

兩個女孩子一邊怕事情敗漏,一邊又怕齋長告訴自己爹娘,只好硬著頭皮又跟著回去了。

此時晚書剛換好衣服,也是在系腰帶,又被人闖了進來。

正想罵人,只見為首的是齋長,後面跟著天真無邪兩姐妹,晚書又往屏風後避去,輕聲問道:“兩位姑娘去而覆返,原來是去搬救兵了,不知是剛才梁某話說得不清楚還是兩位姑娘沒聽清楚,不知這次又有何貴幹?”

晚書話音剛落,齋長便道:“梁晚書,你作為書院學子不思進取,無故逃課,還敢欺淩婦孺,本齋定要懲罰你。”

晚書咳了幾聲,柔聲道:“齋長明見,實是晚書病了,和方夫子告了假才留在舍館休息的,莫不是齋長聽信了什麽小人的話,還請齋長……”

“這是什麽?”這邊晚書還在虛弱無力的和齋長解釋著,那邊周天貞卻眼疾手快的沖了進來,從自己床上拿起一樣東西。

周天貞一喊,其餘三人的目光也跟了過去,只見周天貞手裏抓的正是方宴讓自己收好的玉佩。

原都是貼身帶著的,剛才換衣服取了下來,還沒來得及收好,便被發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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